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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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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興許是因為成功拉來了投資, 妖尊大人今晚的心情非常好,晚上一家人圍在一張餐桌上吃飯的時候,她還主動地、體貼地為投資方夾了兩次菜。

雖然投資方也心知肚明妖尊大人如此諂媚只是為了錢, 但對他關懷備至一點兒總比對他愛答不理強, 所以,梁別宴的心情也挺不錯, 還終於獲得了給妖尊大人夾菜的許可——以往在飯桌上, 他每次都會主動地將每道新菜的第一筷夾給妖尊大人, 但下一秒,妖尊大人就會一臉嫌棄地抄起筷子把他剛夾去的那口菜拋進他面前的餐盤裏, 再冷颼颼地給他甩一句:“負心漢, 你休想通過這種諂媚討好的低級方式獲得本尊的原諒,本尊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但顯而易見,妖尊大人的秉性千年未變, 還是那麽的貪財愛財, 只要錢到位了, 什麽都好商量。換句話說就是,鉆進錢窟窿裏之後就沒再出來過。

趙小銘一瞧飯桌上的氣氛竟如此之美滿和諧, 就趁機向他姥爺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今天星期天了, 我可不可以不訓練了,申請稍稍地休息一天?”

他姥和他姥爺同時開口答覆——

月鎏金痛快點頭:“可以噠!”

梁別宴不容置疑:“不行!”

趙小銘很會投機取巧:“呃、我聽我姥的, 因為我姥的眼睛雪亮,所以我姥才是一家之主!”

妖尊大人酷愛聆聽諂媚之言, 那張嘴, 一下子又驕傲地撅了起來, 得意滿滿:“就是!就是!”

梁別宴:“……”還是那句話,這家夥, 天生昏君!逆耳忠言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溜須拍馬的讒言佞語卻聽得比誰都認真,一個字都不會放過。

梁別宴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態度堅決地駁回了他們祖孫倆的單方面決策:“他還有不到十個月的時間就要去參加天庭大學的入學考試了,時間如此緊迫,怎麽還敢輕易懈怠?他的競爭者們可都是削尖了腦袋拼命努力了幾十年的,要是不抓緊不刻苦一些,怎麽跟那些人比?”

不得趙小銘開口申辯呢,月鎏金就直接回了句:“那就不比了唄,反正人家都已經努力這麽久了,咱們與其讓小銘緊張焦慮,不如順其自然。這次考不上就下次再努力,下次我們也有五十年的時間去準備了。”

非人類的壽命長,幾乎所有大學都是時隔五十年才會開放一次招生考試。全六界排名第一的高端學府天庭大學亦然如此。

去年秋天,趙小銘的非人類混血兒的身份還沒被解鎖的時候,曾抱著一次湊熱鬧的路人甲心態去參加過一次天庭大學的報名測驗,結果竟然憑借著逆天的狗屎運通過了玄學陣的海選,成功報考了天庭大學。

但在當時,誰也沒把他這次的報名當回事兒,因為他那時的身份還只是普通人類中的普通高三學渣。按照正常的發展路線來說,以後除了前往人類世界中的高等學府中進修之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也正因如此,他媽為了能夠讓他順利地晉升大學,甚至不惜斥巨資給A大捐了一棟樓。

現在看來,這樓算是白捐了。

解鎖了非人類身份之後,趙小銘的人生路線也發生了驚天大改變,首先就是不可能再繼續以普通人類的身份去參加高考了,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喪失了在普通人類中的發展資格,想去參加人類高考的話也行,但凡界大學的畢業證不一定會被其他界域認可——並非是因為其他界域歧視人類,而是因為人類大學的授課系統中不包含法術類課程,單憑一本畢業證的話,完全無法全方位地評估出一位非人類畢業生的綜合素質。

所以,如果趙小銘以後還想去其他界域中發展一下的話,最好能有一本非人類大學的畢業證書,不然發展就會受限,哪怕是混娛樂圈。

趙小銘曾經的夢想是紅遍人類世界,現在的夢想是紅遍六界。為了能夠使自己的業務能力更上一層樓,他必須要去非人類世界中的高端大學鍍一層金!

但非人類的大學卻比人類世界中的大學更難考,不僅要考文化課,還要考法術課。天庭大學更是難上加難。其他學校或許還能夠通過人際關系或者捐款等手段獲得入校名額,天庭大學卻不吃這一套,鐵面無私的很,只能憑借個人實力去競爭入學資格。

外加現在已經過了五十年一度的報名季,趙小銘就算是再想去報名其他學校也沒可能了,只能被逼無奈地專攻天庭大學。

眼瞧著距離天庭大學的入學考試越來越近,除了拼命努力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去提升個人競爭力了。

但天天咬著牙努力也是真的累啊!

趙小銘現在就讀的這所非人類高中雖然是住宿制的,但他是轉學生,外加戶籍還沒從人類系統轉至非人類,所以暫時辦理不了住宿,只能當個走讀生,雖然不用在學校上晚自習,但天天晚上回到家之後,照樣得被他姥爺單獨輔導著學習,今天狂補文化課,明天就得狂補法術課,屬於腦力和體力的雙重付出。

今天是周日,按照計劃來說,今晚要補習的課程是靈氣格鬥,屬於法術類科目中的一種。

月鎏金的教育理念比較輕松,順其自然,外孫兒能考得上就上,考不上就拉倒,總不能因為考所大學把孩子逼瘋吧?那多得不償失啊?

梁別宴卻持不同觀點:“學海無涯苦作舟,又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天庭大學的競爭這麽激烈,人家那些從五十年前就開始努力的學生還沒喊累呢,他才努力了連五個星期都不到,有什麽資格喊累?”

趙小銘:“……”你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我不愛聽。

他轉頭就看向了他姥,希望他姥能再多替他說幾句話。

妖尊大人絕不讓自己外孫兒失望,往小寶面前的小餐盤中夾了一只剝好皮的蝦肉之後,她又進一步地闡述了自己的個人觀點:“那現在考大學的最終目的不還是為了孩子以後的個人發展麽?核心還是孩子本人,要是為了考大學把孩子累死了,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趙小銘瘋狂點頭,瘋狂讚同他姥的話:“有理有據!有理有據!不愧是妖尊,太有遠見了!”

月鎏金的嘴角再一度地瘋狂上揚:“那是!那是!”

梁別宴都快被氣笑了,心說:你小子真不愧是你姥的外孫兒,所有話都是只挑自己喜歡的聽,要是放在一千年前,也妥妥是個昏君二代。

但梁別宴絕對不可能放任這一大一小兩位昏君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沆瀣一氣為所欲為,態度堅決地對自己外孫兒說道:“你後天還要跟著你爸一起去仙界改轉戶籍,一來一回至少耗費兩天,我不信你在這兩天之中還能見縫插針地學習。那兩天就當是休息了,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休,必須練習格鬥術!”

趙小銘無話可說,又朝著他姥拋去了求助的目光。

但月鎏金這次卻也有點兒無話可說了,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的寶貝大外孫兒能在往返仙界的途中見縫插針學習。到時候八成是舒舒服服地窩在自己的座位上開開心心地打一路游戲。

在這種前提條件之下,要是現在再不抓緊時間學學習,似乎真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要不、你吃完飯之後還是咬咬牙練一練你那不堪一擊的格鬥術吧。”月鎏金也不想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不能睜眼說瞎話呀,“你現在這戰鬥力,還不如我們小寶呢。”

趙小銘:“……”姥,傷人了啊!

小寶卻超級驕傲地揚起了下巴,小胸脯挺得高高的。

緊接著,他姥爺的補刀就來了。

梁別宴的語氣淡淡的,卻又狠狠的:“小寶還會操控靈氣禦物進攻呢,你現在卻連格擋都練不好。”

趙小銘被狠狠地踐踏了自尊心,雙拳緊攥,咬牙切齒地開口:“我練!我練還不行麽!”

晚飯後,一家四口來到了位於後院的訓練場。

這片訓練場原來是一座露天的家庭式體育館,後來為了方便外孫兒補課,梁別宴連夜找工人把體育館改成了訓練場。

趙小銘換好訓練服之後,就和他姥爺一起走到了位於訓練場中央的格鬥臺上。

月鎏金抱著小寶站在了格鬥臺下方,密切關註著臺上的訓練情況。

梁別宴每次輔導外孫兒上法術課時,都會換上那一襲黑色的束腰勁裝,連帶著發型也會由現代式的濃密短發換成古式的束發高髻,這樣看會讓自己起來威嚴厲害一些,能給趙小銘帶來一些震懾力。

趙小銘現在也已經學會了靈活使用儲物戒以及利用儲物戒換裝——再也不用光屁股啦——但他還是更喜歡也更習慣於現代風的休閑運動式穿搭,每次訓練時都是運動短褲配休閑短袖的造型。

今晚他穿了一條白色的闊腿運動短褲,搭配了一件寬松的黑色短袖T恤,腳踩一雙白色的籃球鞋;身型高挑利朗,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棵小白楊似的挺拔清爽;五官立體又明朗,目光灼灼意氣風發,相當有朝氣蓬勃的少年氣。

一站上格鬥臺,趙小銘就從自己的儲物戒中調出了一把訓練專用的仿真式長刀。

這種刀的材質和規模皆和天庭大學在官網上所公布的考試專用用具的標準一致。這就意味著,到了入學考試當天,考生們是不被允許攜帶自己的私人武器進入考場的,打擂時所需的一切武器皆由校方提供,既是為了確保比試的公平公正,以防有家境較好的考生利用高端武器開掛,也是為了確保考生的安全,避免真刀真槍傷及學生性命。

校方還重點在考試註意事項中標註出了一條硬性規則:所有的比試皆秉持著點到為止的友善原則,凡傷及對手性命的考生,一律取消考試資格,且終身永不錄用!

為了能讓外孫兒提前習慣考場環境,梁別宴每次輔導他訓練時的所持武器也是標準考試規格的仿真式長刀。靈氣註刀的同時,他言簡意賅地報出了今日的訓練內容:“還是以練習格擋為主。”話音還沒落呢,就在電光火石間擡起了手中長刀,朝著趙小銘揮砍了過去。

趙小銘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姥爺到底是怎麽出手的,脖子上就忽然挨了一刀,雖說沒什麽真實殺傷力,卻還是火辣辣得疼,像是被韌勁十足的皮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趙小銘當即就被疼了個呲牙咧嘴,五官猙獰地捂著脖子緩了好久都沒緩過勁,還有些氣急敗壞:“你咋不喊開始就出招呢?這不作弊麽?”

梁別宴又氣又無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自己反應慢怪誰?我要是你的死敵,你小子的脖子現在已經被砍斷了!”

趙小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憤憤不平:“行,我無話可說!”倒數第二個字還沒說完,他就揮出了手中長刀,快如疾風,現學現賣,主打一個攻其不備!

但梁別宴的反應肯定比他快得多,輕輕松松地就擋下了他的偷襲,卻相當滿意地牽起了唇角,既不吝嗇於批評也不吝嗇於誇獎:“這一招打得非常好,速度和力道都很精準,進步很大,再接再厲!”

趙小銘的那張嘴,一下子就撅了起來,和他姥一模一樣,不僅喜形於色,還形得厲害,然而還沒等他多得意兩秒鐘呢,他姥爺又是一刀,直接砍到了他的右手手腕上。腕骨都要被打斷了似的疼。右手一抽搐,刀也掉在了地上,冰冷又無情批評聲接踵而至:“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你也敢分神麽?不等你得意完,人家一刀就把你的手給砍掉了!”

趙小銘:“……”行,我的錯,我反思。

趙小銘悻悻地揉了揉依舊在發疼的手碗,然後彎腰,從臺面上拾起了刀,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朝著他姥爺發難,一刀朝著他的側腹刺了過去。

其實他覺得自己的出刀速度已經很快了,但在梁別宴的眼中,和0.5倍速的慢動作沒區別。

梁別宴不慌不忙地提刀抵擋,輕輕往外一推就擊偏了趙小銘朝著他刺來的那把長刀的刀身,同時微微地朝著右側一旋身,持刀的手腕也跟著一轉再朝前一甩,直接就把趙小銘緊緊握在手中的刀給抽飛了出去。

哐啷一聲響,趙小銘的刀飛到了格鬥場外的地面上,他本人則尷尬地虛握著手僵在了格鬥臺上,甚至還維持著一條腿踏前一條腿踩後的出擊定格動作呢。

梁別宴恣意瀟灑地收回了手中刀,同時傳授道:“這一招就叫做攻防兼備,在格擋下對手攻勢的同時反將一軍,令其丟盔卸甲,防無可防。前提是你的出招速遞一定要快,奪刀時不能使用蠻力,而是要用巧勁兒,讓你的刀身像是靈蛇繞樹一般纏上對方的刀身,再靈活迅猛地一舉將其連根拔起。”

趙小銘點頭啊點頭,受教頗多。這時,月鎏金也已經幫他將刀撿回來了,趙小銘趕緊走到了格鬥臺邊沿處去接他姥送回來的刀。小寶還趁機對他哥說了聲:“哥哥加油呀!”

趙小銘穩握手中長刀,重重點頭:“哥會的!”

信心十足呢!

接下來的訓練內容就是真正地以練習格擋為主了。

在雙方對戰的過程中,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核心都在於出招的速度,也就是所謂的肢體反應能力。反應越快,優勢越大。尤其是在格擋這一項上,擋得越快越準,活命的幾率越大。

為了能夠讓外孫兒形成條件反射式的肌肉記憶,提高他格擋的迅捷度,梁別宴也真是一點水兒也不給他放,鐵面無私得很,輾轉連擊之間毫不留情。

趙小銘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掄著刀左擋右擋上擋下擋,胳膊都快掄成風火輪了,也沒能成功地擋住幾下。

如果說,他姥爺一共朝著他揮砍了一百刀,那麽其中有九十九刀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並且他姥爺出刀的角度真的很刁鉆,幾乎就沒有一刀是在他的預料之內呢,像是狂風中的混亂雨點一樣來自四面八方,令他防不勝防!

一輪訓練結束後,趙小銘渾身上下都是疼的,身上穿著的衣服都被刀氣劈成一條一條的碎布了,臉頰上還都留下了幾道紅彤彤的細長刀印,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梁別宴不茍言笑地說出“休息吧”這三個字的那一刻,趙小銘就把手裏的刀扔了,然後,眨眼間就化成了一只小小的黑豹子,含著兩泡眼淚,可憐巴巴地朝著他姥跑了過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雖然他現在的個人實力有些菜,但確實也有些天資,練習了還不到五周時間,就熟練地掌握了正確運行體內靈氣的方式方法,終於擺脫了四不像的醜陋體態,可以隨心所欲地在豹、龍、鳳之間來回切換體態了,並且還能夠自由地控制體形大小。

就好比現在,直接把自己變成了一只小奶貓大小的獵豹,淚眼汪汪地從格鬥臺上撲進了他姥的懷中,然後就把毛茸茸圓滾滾的小豹頭埋進了他姥的脖子裏,用兩只短短的前足扒住了他姥的肩膀,嗚嗚嗚地哭了起來,整個小小的豹身都在顫抖。

月鎏金左手抱著小寶,右手抱著哭泣不止的外孫兒,可是給她心疼壞了,當即就朝著格鬥臺上狠狠剜了一眼:“死老頭子!你下手就不能輕點麽?這可是你親外孫兒,又不是你死對頭,你幹嘛要那麽狠?”

梁別宴卻有著自己的教育理念:“現在我不對他狠,以後就有別人對他狠;現在我對他狠了,以後別人就不敢再對他狠。”

月鎏金無法反駁,畢竟非人類的世界只認“弱肉強食”這麽一個道理,現在他們要是不嚴格要求小銘,以後小銘就要被別人欺負。

更何況,她當年也是在這個死老頭子的無情摧殘與折磨中成長起來的,雖然當時恨得牙癢癢,每天都恨不得殺了他,但後來想想吧,確實是嚴師出高徒。

但是身為愛面子的妖尊大人,是絕對不可能當面認可“死敵”的,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之後,她沒好氣地回了句:“我懶得理你!”然後轉頭就去安慰自己的寶貝外孫兒了。

小寶也在努力地安慰著不斷哭泣的哥哥,伸出了一只小肉手,輕輕地撫摸著哥哥毛茸茸的黑腦袋,奶聲奶氣地開口:“沒關系噠沒關系噠,呼嚕呼嚕毛,嚇不著,哥哥就是最棒噠!”

是的,沒錯,你哥我確實是最棒的。

但你哥我哭,並不是因為我信心不足了,而是,被打得太疼了……

嗚嗚嗚嗚,火辣辣得疼啊,像是被用鞭子抽了一頓。

這要是換成真刀,我都得被捅成篩子!

伏在他姥懷中抽抽嗒嗒了好大一會兒,趙小銘才停止了哭泣,一雙圓溜溜的豹眼中卻始終蘊含著晶瑩的淚水,嘴巴還癟著,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月鎏金輕嘆口氣,心說:看來這孩子還是不太熟悉非人類世界的運轉規則。

隨後,月鎏金啟用了密語傳音,偷偷地為她外孫兒指點迷津:“格擋的本質是防守,是通過最高效的方式躲避敵人的襲擊,並不一定要使用武器,只要你能夠躲閃過敵人的攻擊就算是成功。”

趙小銘眨巴眨巴眼睛,用剛剛學會的密語傳音術回覆他姥:“那我就算是赤手空拳的閃躲也需要非常快速度呀,不然還是得挨揍。”

月鎏金卻說:“那他在地上打,你就往天上飛嘛;他追去天上了,你就往地下跑,管他什麽外形模樣呢,只要能夠躲過敵人的攻擊就行!”

趙小銘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隨時變成其他形態?不一定非要維持著人類外貌打擂臺?”

月鎏金反問:“你們的考試大綱裏面禁止這樣做了麽?”

趙小銘思索片刻:“呃、好像沒有!”

月鎏金又問:“那你姥爺說過不允許你在訓練的過程中變成豹子龍或者鳳凰麽?”

趙小銘:“也沒有!”

月鎏金:“所以說嘛,你不要被普通人類視角的思維模式拘泥,你現在是非人類,就要用非人類的視野去看待一切,用非人類的行為去做事,只要你能夠憑借著自己的真本事獲得最終的勝利,任何手段都是合情合理的!”

趙小銘醍醐灌頂,不斷地點頭啊點頭,但很快,他就發現了整件事情的盲點:“按理說我姥爺早該看透考試大綱了啊,幹嘛不早點給我說我可以在格鬥場上變身啊?”

月鎏金很了解梁別宴的秉性,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她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梁別宴的人,所以,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

“他一直在等你自己悟呢!”

趙小銘:“……”他可真是一位、用心良苦又沈默寡言的姥爺呀!

“行了,哭夠了就趕緊回來,繼續訓練。”梁別宴冷酷無情的催促聲驟然從格鬥臺上傳來。

趙小銘無可奈何,用兩只毛茸茸的小豹爪擦了把眼淚後,不情不願地從他姥的身上跳了下來,落地的那一刻就變回了人形,還沒忘記換身新衣服。正要往臺上走呢,月鎏金忽然喊住了他:“等等,先別走。”

趙小銘的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姥:“怎麽了?”

月鎏金催動靈識,將聽風刀和刑天斧絲一起從儲物戒中調出了出來,又抹去了自己附加在其上的靈識,遞給了自己外孫兒:“別哭啦,從現在開始,這兩樣武器就是你的了,等會兒就用聽風和斧絲痛痛快快地跟你姥爺打一場,既然他不仁,就休怪咱們不義!”

趙小銘當即就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伸手反指向了自己:“給我了?真的都給我了?”

月鎏金重重點頭,慈愛溫和又篤定地回答說:“是的呢,從現在開始,它們的主人就是趙小銘啦!”

趙小銘:“……”嗚嗚嗚嗚嗚!感動!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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